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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绽放在轮椅上的深吻绵长且湿润,犹如一簇簇升空的烟火,持续不断的灼烧丁小鱼的理智。
    她羞得不敢和他对视甚至是说话,晕乎乎的洗完澡,爬上床用被子遮过头,开启装死模式。
    藏在被子里的人闷得喘不过气,依稀听见轮椅重重碾过地毯的声响,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温砚费了很大力气把自己挪上床,他悠悠地靠着床头,侧头瞥过隔壁床上拱起的一小坨,唇角微微上扬,软滑的触感还残留在唇上,麻得人心口发酥。
    灯光熄灭,幽静的房间沉入黑暗。
    良久,小鱼悄悄拉开被子小口呼吸,濒临脱水的鱼儿在暗夜的遮掩下重返水中。
    足够安静的环境里,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。
    她隐隐听见压抑的低吟,刚开始以为听错,身子默默朝隔壁床凑近,最后确定声音来源于他。
    “温砚?”小鱼担忧地唤他。
    回应她的只有急促的重喘,光是听声音都能感受到那股割肉刮骨的疼。
    她掀开被子下床,摁亮床头灯,温润的暖光泼洒大床。
    温砚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    见到这一幕的小鱼有些不知所措,扑到床上查看他的情况。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小鱼扯开盖过他半张脸的被子,手指无意识地擦过他的前额,全湿透了。
    他双眼紧闭,面色惨白,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滴,额角青筋暴突,仿佛正在遭受某种酷刑。
    她脑子一片空白,慌乱转身,“我...我去帮你找医生。”
    “小鱼...”
    温砚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她的手臂,喉音打颤,“行李箱的黑包里有药,白色小瓶。”
    接收到信息的她一刻也不敢耽搁,赤脚跑向行李箱,拿了药后火速赶回,打开瓶盖的手在抖。
    “几颗?”
    “两颗。”
    他忍得过于辛苦,徘徊在脱力地边缘,迷迷糊糊之间被人塞进两颗药,用温水灌下。
    等待药效发力的过程何其漫长,他一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,时不时痛苦的呻吟。
    她明显吓坏了,泪水一直在眼眶打转,强忍着不掉下来。
    时间流逝得很慢,秒针转动的嘀嗒声宛如催命符在两人的耳边震响。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彻底缓过那股劲,一点点松开她的手,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是道歉。
    “对不起,弄疼你了。”
    小鱼鼻子一酸,轻轻摇头。
    温砚看清她眼底闪烁的水光,扯出一抹牵强的笑:“是不是吓坏了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她不愿承认自己刚才的心跳差点停了,还以为会永远地失去他。
    “你很疼吗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    “全身都疼。”
    “车祸后遗症?”
    他半真半假地说:“算吧。”
    “之前有发过病吗?”她呼吸停顿一秒,“来沙市以后。”
    “有过。”
    小鱼眼眶泛红,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,她无法想象他在小屋的床上如何独自面对病痛的折磨。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    “告诉你,让你陪我一起疼?”
    温砚笑了一下,他知道她有多善良,哪怕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,她也能感同身受他的痛苦,然后自责没有照顾好他。
    “你这样显得我特别像个坏人,抛弃你的坏人。”
    她哽咽着,不禁回想起刚才的画面,撕裂的窒息感涌入喉头,呼吸也不顺畅了。
    温砚又一次从死神手里成功逃脱,疲累到连说话都在喘,他用尽全力抬手给她擦眼泪。
    “没事,我还活着。”
    小鱼深陷在自责的情绪里出不来,下床转身往外走,很快拿来干净衣服替他换上,很细心地擦拭他脸上的汗珠。
    “这个床不能睡了,你睡到那边去。”
    他很轻地问:“那你呢?”
    她沉默不语,以最快速度将他转移到另一张床。
    灯光再次熄灭,她安静躺在他的身边,指尖在床单上悄悄滑动,直到触碰到他冰凉的手,用力拽紧。
    温砚反握住她,缓缓扣紧的十指如藤蔓疯狂缠绕,他们现在急需确定对方是否存在。
    半晌,小鱼开口道:“以后发病不要瞒着我,即便我什么也做不了,但有人陪着总是好的。”
    他眼眉低垂,轻叹一声:“可是,我不想把你弄哭。”
    “你少自作多情,我才不会为你哭。”
    温砚听出她话里氤氲的水汽,忍不住笑了笑。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
    “笑你明明很担心我,还要装作不在乎。”
    “谁说我在乎?我一点都不...”
    “小鱼。”
    他低声打断她的口是心非,尾音飘着几分恳求:“我想抱你。”
    她抿了抿唇,呼吸颤得厉害,拒绝的话滑到嘴边却说不出口,她试图说服自己这是一个友谊的拥抱,可是当她主动靠近,当他温柔的将自己抱进怀里,她清晰感受到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逐渐归于平静。
    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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