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猛虎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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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九酝春酒》既是词,也是酒,乃魏武帝曹操所创。
    九酝春酒即是用九汲法酿造的“春酒”,“三日一酝,满九斛米止”,就是每隔三天投一次米,分九次投完九斛米。
    建安年间,曹操曾將家乡亳州產的“九酝春酒”进献给献帝刘协,並上表九酝春酒的製法,此后才广为流传开来。
    当刘义符得知眼前的这位郎君是谢晦时,霎时间脸色一黑。
    史上,刘裕便是將谢晦当做自己往后的辅政大臣来培养。
    如今刘裕把谢晦和自己唤来,意图再明显不过了。
    不是,爹,我的亲爹,你怎么能把杀了儿的仇人寻来当心腹吶!
    正当堂內鸦雀无声时,刘裕不动声色的问道。
    “常有人將我比作魏武帝曹操,称我为乱世之梟雄,你们怎么看?”
    谢晦抬起头来,神色肃穆道,“依仆之见,曹操宦官之后,与主公的出身相比,不可同日而语。官渡之战虽大胜,可多因袁绍愚昧,此后,曹操坐拥半个天下,百万大军皆毁於赤壁之战,当时若由您来领军,何来三足鼎立之势,从武功来看,曹操远不及主公。”
    刘裕在军事上,就是全知全能,野战,水战,攻防战大大小小百余战,凡是他亲自领军,便未有败仗。
    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,但刘义符心中却有不同的见解。
    时胜时败乃“常”,时时败乃“庸”,时时胜乃“圣”。
    谢晦虽是在拍马屁,但句句事实,刘裕也十分受用,片刻后,他將目光转向刘义符。
    顿时感到压力倍增的他,面对这种问题,实在没有多少经验,只能硬著头皮答道。
    “谢公说的极是,父亲统兵之能,胜曹操十倍,若是让父亲身处曹操的位子,绝不会有三国鼎立之势,但……”
    听到这个但字,刘裕握在手中羽觴停顿了片刻,隨后置放在桌上,饶有兴致的看著自己受祥瑞所庇佑的长子。
    同一时间,谢晦脸上闪过一丝错愕,那府中传闻世子开窍,他本以为只是为了造势罢了。
    主公的三子他都是见过的,老大老二完全就是紈絝子弟,唯有老三刘义隆,饱读诗书,举止得当,比两位年长的哥哥更稳重的多。
    “但是什么?”
    刘义符笑道:“孩儿说出来,还请父亲不要责罚。”
    “你这小子,我何时罚过你。”
    刘裕知道刘义符是要指出自己的不是,比起那些属臣,幕僚所说,十一岁儿子说的,才不参杂那些心思。
    “比起文治与识人用人上,父亲不及曹操。”
    刘裕听了也不气恼,心平气和问道。
    “文治为父不及曹操,可这识人用人上,又怎不及了?”
    任用寒门子弟,为首的刘穆之,檀道济等人,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大才,论识人用人,凭心而论,当今天下,无几人能及他。
    刘义符若有所思,不经意间瞥了眼谢晦。
    若是旁人不得知,看见堂內这一幕,只会觉得是祖孙三代人,可当有了身份后,便大有不同。
    “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,天下是山,父亲便是山中的猛虎,只要父亲一日尚在,隱藏在山林中的蛇蝎鬣狗们自然不敢跳出来。”
    刘裕听得这句比喻,大为所动,一时间沉默不语,布满岁月的双手放在椅托上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。
    刘义符知晓谢晦废杀“自己”,也是出於忠字,可他忠的是刘裕,忠的是刘宋,唯独忠的不是自己这位未来天子。
    他虽能感同身受,可既然是为了刘宋基业,你总归要另立新君,且是德才兼备的子嗣。
    在这一点上,刘义隆与刘恆除去文的諡號上相同,做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    废也就废了,杀了“自己”,谁能保证往后不会再杀其他皇族?
    刘义隆纵使不愿杀三人,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    司马氏的例子,出现一次便够了。
    若是不杀,保不齐也就流放苦寒之地。
    毕竟谢晦三人,別向而言,到底也算是拥有从龙之功。
    废帝时,用的是太后名讳,天下多数人不知实情,也都会隨著风向站在他们这边。
    要是真能做到密不透风,不失为一次载於史书的政变,多了一段忠良贤臣的佳话。
    谢晦与刘穆之不和,只要是稍有些话语权的官吏大都知晓。
    可刘裕最初並不喜用士族子弟,尤其是王谢两家,而谢晦,又是刘穆之所举荐的。
    或是刘穆之怀有爱才之心,虽知其心性不佳,可依然推给了刘裕。
    此后刘裕几番提拔,却都被刘穆之所拒,理由也很简单,太年轻,心性不成熟,过早掌揽权柄,躋身於庙堂之中,反是坏事。
    这番话,让谢晦像及了一位需要到基层磨练的高干子弟。
    刘裕听得刘穆之解释后,深以为然,遂也作罢,可他见谢晦每日勤勤恳恳,又心有不忍。
    旁人干四个时辰的活,谢晦干六个时辰的活。
    要说做的多也就罢了,偏偏还做得好。
    不过细想一番,拋开谢晦的能力不谈,依靠他的家世,不论做何事,都能顺风顺水,可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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