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君吟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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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可还少?
    这些歌妓貌美,可相比於府邸那几位小夫人,皆黯然失色。
    你让两位少主看这些想著,谢晦借著饮酒之际,打量著刘义符的神色,见其定力十足,面色如常,唇角微微扬起。
    可当他看向刘义真之后,羽觴抖动,几滴酒水落在衣袖之上。
    只见刘义真双眼炯炯有神,直勾勾盯著那站在前列中间的歌妓,
    先前刘义符踢刘义真一脚,他站在两人身后,自然看的一清二楚,前脚刚挨了重,后脚便忘了。
    檀祗投其所好,投的原来是二郎!
    坐於首位的刘裕喜色不减,他知晓檀祗城府深浅,后者能够上心,即使有所冒犯,他也会酌情待之。
    可若是谢晦这般做,刘裕便知晓他是敷衍了事,面上不显,但並不代表他满意。
    变通,变的待人接物,大多数人都会奉承,对於刘裕的身份与性情来说,用没用心,才是最重要的。
    那名被直视著的歌妓发觉之后,便抬首回视,她见刘义真容貌俊美,又急忙羞怯的低下了头。
    刘义符坐在刘裕左侧,他没法隔著父亲去“教导”二弟。
    可他见这歌妓作態,心中鄙夷的不行,像她这样的“登台”献艺的歌妓,早不知做了几回,还在刘义真的目光下故露羞涩,真是..
    刘义符也不是有那方面的洁癖,可是见刘义真快要被撩的神魂顛倒,难免心中暗讽。
    我这愚蠢的二弟啊,你怎就不听劝呢?
    待长成之后,大家闺秀,小家碧玉要甚没有?
    怎偏偏见了女色,便要同走不动道一般?
    坐在首位的刘裕本不怎在意,可当他发觉之后,喜色悄然褪去。
    “咳咳。”刘义符咳了一声,见刘义真没反应,便握拳至口鼻间。
    “咳咳!”
    刘义真对咳嗽声早已適应,此时听到兄长猛地咳嗽,两只小手立刻的放在双膝之上,雾时安分起来。
    那歌妓抬眸眺去,面上浮现一抹失望之色。
    堂內,隨著一眾属僚尽皆入位,檀抵轻拍手掌,一旁僕婢將那杉木研琴递与那与刘义真眉来眼去的歌妓。
    歌妓席地而坐,將矿琴抵肩竖立,纤细的手指轻抚琴弦,乐声响起,身后歌妓纷纷排成两列,
    由慢及快的翻翩舞动起来。
    琴声悠长连绵,时而起,时而伏,乐舞恰到好处。
    此番美景,引得不少人放下酒杯。
    有的闭眼倾听,有的正色相望。
    琴有四美:一日良质,二日善研,三日妙指,四日正心。
    不得不说,檀祗能拥此琴技绝伦之乐姬,可见其久镇广陵,已有乐不思康之意。
    奏至半时,有些人便揣测此曲与《广陵散》有共通之处。
    《广陵散》即《聂政刺韩傀曲》,曹魏嵇康以善弹此曲著称,他被授予中散大夫之职,时称其为嵇中散。
    司马氏掌权之后,他便辞官隱退。
    当时,嵇康的好友吕安之妻徐氏,为其兄长吕巽迷奸。
    吕安愤恨之下,欲状告吕巽,
    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,更何况是九品中正制普及,家族声誉大於一切之时。
    嵇康与吕安兄弟两人均有建交,他劝吕安勿要揭发此家丑,以保全门第清誉。
    但吕巽害怕报復,於是便恶人先告状,先告吕安不孝,使吕安受押入狱。
    嵇康闻之大怒,为吕安入堂作证,因而触怒了司马昭。
    与嵇康素有恩怨的钟会,趁机向司马昭进言,以陷害嵇康。司马昭一怒之下,下令处死嵇康与吕安。
    嵇康行刑之时,三千名太学生集体请愿,请求司马昭赦免他,並要让嵇康来太学任教,但司马昭可不管这些。
    在临刑前,嵇康从容不迫,他向兄长索琴,在刑场上抚了一曲《广陵散》。
    曲罢后,嵇康慨然长嘆:“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,吾每靳固之,於今绝矣!”
    简而言之,袁准曾与嵇康討学《广陵散》,嵇康吝嗇而不传,因此悔恨不已。
    如今眾人在这北上之际,停留在这广陵休整之时,听得此曲,便不由自主的想到此事,刘义符自然也不例外。
    毕竟竹林七贤的名声实在太响亮。
    他虽未曾听过此曲,可见眾人神情,也能猜出个大概来。
    嵇康言《广陵散》绝矣,只是因其有缺漏之处,在真正意义上,其实並不算失传。
    始皇帝焚书坑儒,秦亡后,高祖独尊儒术,以往古籍多有缺漏,经过数百年修补之后,尚有部分欠缺,但总归来说,还算完善。
    《广陵散》也依此理。
    隨著乐姬縴手拂动,琴声渐渐高昂,一眾歌妓舞姿跃。
    盛夏之际,歌妓本就穿著清凉,隨著裙裙摆飘摇,顿时露出大片雪白。
    原先还尚存理智的刘义真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著。
    一曲作罢,堂內余音裊裊。
    顏延之將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缓缓起身。
    “中散不偶世,本自餐霞人。”
    “形解验默仙,吐论知凝神。”
    “立俗连流议,寻山洽隱沦。”
    “鸞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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