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鏖战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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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归来时只剩半数。
    姚鸞得知此情形后,当即派驛卒至潼关告知姚绍,未有回应。
    二月十七,哨骑归营回报,窥探得晋军辐重,姚鸞听闻后,面露喜色,遂即派数百骑奔袭,將十数车辐重毁。
    经此得手,姚弯的胆子便大了不少。
    二月十八,秦骑射杀数名晋军哨骑后,在粮道左右蛰伏,烧毁七八辆满载的粮车后撤离。
    姚鸞自出关扎营以来,几番得手,在大帐中与偏將文僚饮酒相庆。
    酒水浸湿了姚鸞的衣襟,脸色緋红的他,开始对眾人吐露心扉,言当日被姚绍唤名时,浑身发冷,隨后又说了些,没想到王镇恶、沈林子等都是些无能之辈,徒有虚名罢了。
    帐外,明月当空,夜色漆黑如墨。
    从未见过晋军身影的守卒立於寨墙上,身子靠在木栏上,头忽上忽下,手中的火把因鬆动而倾斜。
    距其不远的一名秦卒睡眼悍的看向远处,他只见有一团黑影在动,遂揉搓了双目,想要仔细看看。
    “咻!”
    眉心滴落血水,火把滚落在土木墙道上,燃起微弱的火苗。
    “咚咚咚
    ,
    鼓声剎那间惊起。
    数名秦卒从睡梦中惊醒,帐外的杀喊声不绝於耳,他们迅疾的穿上铁甲,拿起兵器,慌乱的冲了出去。
    熊熊烈火充斥著四周,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,便见远处用草棚搭建的简陋马既中,姚鸞在两名偏將的拥簇下,几番踏空,未能將靴尖嵌入马中。
    等到他坐稳了马背,十数名甲士从穿越火光,奔涌而来。
    “驾!!”
    姚弯连连鞭策过后,见跨下战马因畏惧火势而失控,便一把从玄鎧间隙处抽出衣角,硬拽几下,见难以撕开,又低身用牙撕咬。
    “此!”
    兴许是太过急切,一整根布条被姚弯从头撕到尾部,近乎绕了一圈后方才分离。
    正当他想要为马儿蒙上双眼时,弩机拨动,弦声扬起。
    尖锐弩矢划破夜空。
    “嗖!”
    硕大弩矢击中锁骨处,贯穿铁鎧,渗於血肉中,姚弯吃痛大叫一声,赶忙俯身,想要策马离去。
    烟火四起,人马分不清方向,在这片刻的迷茫之际,弩矢再次搭在臂上,隨著目光所视,再次激射而出。
    这一次,弩口没有对准马背上的姚弯,而是对著马首射去。
    弩矢插入其中,雾时间,马蹄高抬,隨著一阵嘶鸣,姚弯摔落在地。
    紧接著,刀尖袭来,姚鸞只觉脖颈一凉,顷刻后,眼前一片灰暗。
    一个时辰过后。
    数不清的焦黑的户骸化作灰雾瀰漫在空中。
    沈林子接过头颅,本想派人取来些盐来醃製一番,可被冻成紫红的手掌让他不由愣了片刻。
    这数日以来,每日的冷风中已带有寒霜,纵使不加以醃製,送至彭城,亦或是充州,也就数日的脚程。
    涂抹了些许冻疮膏药后,沈林子看著远处关城下的亮光,集结人马往东北面回撤。
    一队队秦骑疾驰追击,可面对数倍於自,列设好军阵的殿军后,只得骑射迁回,想要留住这批夜袭的队伍。
    几番对射过后,人数处於劣势,弓弩软小的秦骑抵挡不住攻势,愤愤离去。
    沈林子这一大胜,上到诸將,下到全军,尽皆为之振奋。
    二月二十,距姚弯死后才刚过两日,姚绍得悉晋军缺粮,遂又遣姚赞领三千骑出关,屯兵於潼关之北,黄河南岸,打算截断普军的漕运粮草。
    王镇恶等人发现其用意后,得知只有三千骑,加上有姚弯的先例在,遂直接派遣毛德祖与沈林子各率五千人衝杀其营。
    激战数个时辰后,双方各遣援军,在短兵相接半个时辰后,秦军终是不敌,败退回关。
    因这齣关的三千秦军皆是骑兵,撤退相当利索,沈林子战至酣时,欲趁胜追击,却为毛德祖所拦下。
    这一战缴获极少,姚弯与姚赞安营离潼关极近,运输的粮草也就只有两日的量,头颅军械甲胃马匹收穫颇丰,可却唯独少了粮食。
    蒲坂死伤惨重,却无得攻克,潼关对峙两月有余,进展寸豪,经此二胜,得秦军首级五千余,
    又斩秦军大將一名,可谓是给沉寂欲灭的烟火加上了一把乾柴。
    但这终究是权益之计,“凛冬”不过,难以久支。
    先前將饵食拋出,已然是让本不富裕的粮仓雪上加霜。
    占据河北郡后,分派驻军的同时,也要调集粮草,特別是那驻於半壁河东,刘义符那一支万人军。
    匈奴堡乃是要衝之地,即使刘义符与沈檀南归,也要派设近五千数的驻防士卒。
    原先檀道济派给苟卓八千人,是估算过其一路攻伐,损耗过后的人数。
    现在人数不降反增,反倒成了难题。
    兵多不如精的道理充分体现在这窘迫之时。
    好在有薛帛的投效,两番以家资助军,方才勉强平稳了下来。
    可河东无难,潼关之外,近十万的晋军却犯了难。
    投於战中的兵卒不过五万数,可辅兵、杂役、民夫等等算上,所需的粮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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