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进退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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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绰绰有余。
    遭重一时,路子却越走越宽。
    况且沈林子对於兵事不怎上心,除非关键之时,一旦有了閒暇,便借勘探地势的名义,游山玩水,作辞赋自赏,他亲好刘义符,便能与顏延之建交,公私两不耽误,多是一件美事。
    不过要说沈林子在文采上的天赋,眾將不敢恭维,起初时,属於勉强说得过去,现今数载,许多辞赋已不是军中那些稍识字的大老粗所能品鑑的。
    有时沈林子对牛弹琴地將所作之赋念於他们听,得到的只能是尷尬的吹捧,问他是何意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    而沈林子不喜酒色,不贪好財物,一切秉公执法,对部分將士而言,他们是爱戴沈林子的,可要是对王镇恶魔下那群將士而言,那就如蚁附身般不適。
    当然,这也不是说王镇恶治军不严,军纪散乱,只是他知晓如何释放將士的压力,偶尔放纵一二,才能使其充有斗志,压抑的久了,於身心士气多少有些不利。
    尤其是那些能征善战,吃过见过的老卒,你跟他说家国,他只会之以鼻,作耳旁风,说到娘子钱帛,便要立马唾沫四溅,点评一二。
    诸如皮肤细嫩与否、绢帛布匹的品相如何,实在的很。
    为公者,早已成了枯骨,隨风散去。
    能在乱世中经歷数战存活下来的,不自私些,不油滑些,显然是极少数。
    凡事皆有两面性,贪財好色是人性,適当挑拨,便是人和。
    良家子有良家子长处,兵痞子有兵痞子长处。
    沈林子与王镇恶之分,大概就是这样。
    “斩数千首级之功,驰行敌境千里,有何骂不得?”王镇恶冷声道:“世子少年心性,难免好高警远,他沈林子是何年纪?”
    “话不能说这么绝对,若车阵不支,世子领奇兵攻敌军尾翼,便是逆转胜负的关键。”
    说到底,檀道济对二人的胆量还是很钦佩的,毕竟他因怯懦几番与眾將背心,每当回想起来他便会感到羞愧。
    “就事论事,你往好处想,怎就不往坏处想?若世子受擒,拓跋嗣以世子为挟,主公该当如何?”
    檀道济哑然,不能答。
    王镇恶见状,缓声道。
    “该进则进,该退则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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