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丏仁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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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14章 丏仁
    “昔日王尚遣宗敞出使魏国,游说魏主出兵相援,魏军虽败,但两国结姻亲之好,互为兄弟之国”
    司马休之侧对眾人,负手在庭院中来回步。
    “此下长安危在旦夕,我若向秦主自请,出使於魏,以求援军,诸君以为,可行否?”
    思绪至此,司马休之对姚泓的脾性极为了解,从其对几位兄弟的处置来看,放他们离去的机会很大。
    司马休之捫心自问,若是有府僚被策反,他定然以死罪论处,更何谈爭夺天子之位?
    他们一行人打著先帝与请援的名头,合乎情理又师出有名。
    鲁轨听后,思量了数刻,道:“听闻於栗至今镇守於河內,且屯有重兵,司马公欲为秦主出使,秦主应当不会相拒,以我之见,大有可为。”
    此言一出,刁雍等人相继附和,无不赞同此举。
    毕竟当下只有一条出路,不寄望於姚泓,他们根本无计可施,所谓一州刺史,魔下尚无一兵一卒,掛一个名头,能顶何用?
    估计连王慧龙这个王姓还不如,兴许旁人猜测他是京兆王,狐假虎威一番,他只身一人,无亲族妻儿,未必不能脱身吗,商討诸多细节对策后,司马休之咳嗽一声,正色道:
    “既如此,诸君归家后稍作准备,若秦主愿令我出使於魏,届时唤诸君一同出行。”
    聚的快,散的也快,司马休之道別时,鲁轨曙了一会,低声道:“家父追隨司马公背乡而死,还望您———”
    “象齿勿用忧虑,显宗隨我多年,我可曾弃之於不顾?”
    鲁轨,作揖告退。
    待到眾人全都离去后,司马文思哼了一声,道:“徐逵之乃他父子二人所杀,竟还有顏面侈谈为了父亲,思之令人耻笑。”
    面对儿子对鲁轨的讥讽,司马休之不以为意。
    “他最起码还有勇力,似桓家那几位但遂人所愿。”司马休之忧声道:“趁此时机,切莫再拖延,將库中剩下的金银取出,看看能否打点一二,托人出城传达於秦主。”
    听此,司马文思面色不悦,但他无可奈何,此时若还捨不得金银,丟的便是性命。
    靠著宗亲和刘裕私仇的身份,往前司马休之在姚兴面前怒斥刘裕暴虐等等,往后到了拓跋嗣与那群鲜卑人面前再行復刻一番,官爵利禄並不难。
    有一位敌国正统宗人直言刘裕的暴行,损其风评,姚兴与拓跋嗣定然喜闻乐见,不仅有了討伐的名號,还能藉此击,长己之威,特別是魏军刚刚经歷大败,士气低迷之际,司马休之的作用便大了不少。
    见司马文思驱使著奴僕,准备从大门离去,司马休之当即快步上前,正要高声劝阻时,却意会到了什么,低声道:“你隨我来。”
    司马文思不明所以,他见父亲郑重的模样,只能听之任之。
    父子二人一路行至书房,司马休之令其把房门关好后,他缓缓將手伸向书柜之中。
    “咔!”
    司马休之推动柜门,司马文思看著柜门下的土洞时,刚想惊呼,却及时被前者犀利的目光所打断。
    “父亲是何时所挖的地道?儿”儿全然不知。”司马文思惊道。
    “依你之嘴,不知何时便会走漏风声,事关一家之性命,为父早早相告与你,岂不同掘坟自埋?”司马休之冷声说道:“府外贼人盯得紧,你夜里从地道出府,去寻胡公,其弟翼度任辅国將军,陪侍於秦主左右,你可令他在秦主前转圜一二,如此,事必成矣。”
    司马文思得知其竟还留有诸多后手,顿时间神采飞扬,戾气消散而去,欣喜道:
    “果真是滴水不漏,父亲智谋所长,儿远不及也。”
    司马休之摆了摆手,又提点了一番司马文思如何夜行,甚至於到了胡义周府上该如何请求,任何一环节都要在自己的嘱咐下实施,极为縝密。
    当然,司马休之也不想如此操劳,奈何儿子不堪用,他要是不多加上心,现已身首异处。
    吩咐过后,司马休之感到晕厥,再次告诫了一番后,便去屋中休憩。
    司马文思知晓夜里马虎不得,遂也回屋。
    翌日,午时。
    庭院中,王尚摆弄著手中长竿,生疏的將竿拋出。
    白细饵线入水,剔亮不已。
    来来回回拋收数次,王尚才將案上的粟洒入塘中。
    刘裕好渔,若自己通晓渔技,或许还能得其青睞,王尚如是想著。
    正当他让一旁渔翁废力的传述记忆时,宗悄然赶来。
    “蠹虫不知何时遁出府,竟有人替其传言於陛下。”
    听此一言,王尚愣了愣,他当即从胡椅起身,质问道:“他与陛下进言什么?”
    “他愿北上渡河至平阳,出使魏国,请拓跋嗣令於栗出河內相援。”
    说著,宗眉头愈发紧促,出使是他的活先暂且不论,魏军大败这才多久,不说元气大伤,那也是损失惨重,怎可能南渡驰援?
    疯了不成?
    王尚观宗脸色,心中已揣摩出大半,他旋即问道:“说了些什么?”
    “胡翼度在陛下面前进言,称先帝在世时,厚待蠢虫等人,现今国难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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