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李世民以圣旨压人,李承乾愤而作《詰师》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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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晃儿的功夫,三天时间过去。
    而东宫,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,无人来探。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,他的那两位老师也没再来。
    当然,这对於李承乾来说,是一件高兴的事情。
    至於李世民那边对他是个怎样的態度,李承乾不去想这些,也不关心。
    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宫殿內看书。
    这样平静的日子,他以为可以多持续一段时间。
    只是,令李承乾失望的是,半个月后,他在显德殿接到了李世民的圣旨。
    此次,宣旨的是熟悉的太监王仁。
    李承乾跪著接旨,王仁这才开口对著圣旨读道:
    “皇帝詔曰
    门下:
    储贰之教,国本攸关;师道之尊,礼法所重。皇太子承乾,年虽冲幼,位实元良,宜勤修德业,敬顺师长。然近闻侍讲之时,言辞轻慢,举止失仪,於陆德明、孔颖达二师之前,颇有不恭之举。朕闻之惕然,深用为忧。
    夫陆德明,博通经籍,海內儒宗;孔颖达,学贯古今,朝野共仰。此二贤者,非惟朕所钦重,实乃天下士林之表率。太子以童稚之龄,承教诲之恩,不思谦恭受学,反生怠慢之心,岂非忘《论语》'有事弟子服其劳'之训乎?
    朕每思汉昭烈帝敕刘禪'勿以恶小而为之',未尝不惕厉於心。今太子之过虽微,然积小成大,可不慎歟?兹命太子即日亲赴二师府第,执弟子礼,恳切致歉,务请二师復入东宫,授以圣贤之道。若二师犹未允准,太子当长跪请益,以表悔过之诚。
    自今以后,太子宜朝夕惕励,尊师重道。凡讲读之仪,必恭必肃;应对之节,必谨必谦。倘再蹈前愆,朕当循《礼记》'教不可刑'之文,另择严师,以正储君之德。
    布告中外,咸使闻知。
    贞观元年四月二十一日
    ”
    李承乾平静地接过圣旨。
    圣旨的意思是斥责他对师长陆德明和孔颖达不敬,让他想方设法將他们两人请到宫中,然后由他们继续给李承乾教书。
    当然,李承乾想得更多。
    这道圣旨,表面上看是斥责他,实则通过公开詔书强调“尊师重道”的政治正確性。
    而李世民竟然让他不惜“长跪请益”也要让那两位老师原谅,意在塑造他李世民“严父明君”形象。
    似乎,一点问题也没有。
    但关键是这道圣旨,是將他李承乾储君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。
    这让李程乾心中很气愤。
    而且,李承乾怎么可能会对那两人低头,他绝不低头。
    不过,出宫是必然要出的。
    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著想,他必须做点什么。
    他必须要做出反抗应对。
    在宫中,有李世民在,他无法做一些小动作。
    但是,出了宫后,他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。
    李承乾的脑海中想到了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那篇《师说》。
    或许,他可以借鑑一番,然后抨击他的那两位老师,將他们钉在耻辱柱上,然后换著法子逼著李世民给他换老师。
    为了以后的学习著想,这两个老师必须换掉。
    李承乾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坚定。
    隨后,他开始铺开白麻纸,写下《詰师》篇:
    古之学者必有师。师者,所以传圣道、解大惑也。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惑而不从师,其为惑也,终不解矣。
    然今之所谓师者,吾尝见矣!
    冠儒冠、衣博带,坐高堂而诵经典,问以《春秋》微言则支吾其辞,质以《周易》象数则瞠目不能对。执戒尺如持斧鉞,闻质疑则勃然作色。此非解惑之师,实乃“錮惑之匠”也!
    彼陆氏、孔氏者,號称大儒,其行若何?
    授经不释义,但叱曰:“童子何知?但记之!”
    生徒有疑,则曰:“圣言本如是,安得妄议?”
    稍持异见,戒尺已加掌心,復於君父前阴诉“太子骄纵”
    明面誉我“天资超迈”,背地奏“性非温良”
    嗟乎!师道之不传也久矣!
    以记诵为能,以顺从不忤为德。圣人之书,乃成桎梏之具;庠序之堂,竟类囹圄之所!
    吾闻古之善教者:
    孔子曰“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”,今之师则“不背则罚”
    郑玄遇疑必究其源,今之师则“以疑为罪”
    马融设帐,弟子可驳其说,今之师则“以辩为逆”
    彼二子者,踞师位而塞贤路,执经卷而贼人意。此非师也,是:以典籍为钓禄之饵,以生徒为媚上之资,以学问为专制之刃。
    圣人云:“温故而知新,可以为师矣。”
    今之师:温故而不知新——尸居之陋儒;禁新而固守故——沐猴而冠者。
    太史公曰:“儒者以六艺为法,而六艺经传以千万数。”
    若但令记诵,何须师为?购蠹简一车,使童子自啮之可也!
    ——储君李承乾 写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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